【魔道祖师】我叫聂怀桑，我不是导演，蓝家兄弟才是！！！（11）
【金麟台上怀桑游，真相快明我不愁】
我叫聂怀桑，潭州离开蓝家兄弟和伪莫玄羽之后
我独自一人回到了金鳞台
没有人理我
就像是我走那天没有人理我一样
当个小透明，真好。
1
前夜，潭州
蓝家小辈已经入睡，篝火燃尽，灰烬尚有余温，风吹，起来两缕淡淡灰烟。
盘腿直腰靠树的蓝忘机睁开眼来，抬眼看横卧在离自己两丈远的魏无羡，在一众睡姿雅正的蓝家小孩儿中显得格外眨扎眼，想得前一日早上魏无羡乖巧地谁在床榻之下的模样，不由得嘴角复现一抹姨妈笑。
明明义城一夜之后魏无羡对自己的态度开始变得拘谨起来，蓝忘机还是愿意相信，这是魏婴的娇羞导致的正常回避。
听得身后声响，他缓缓起身。
“兄长——”
“忘机，醒了？”
卯时尚早，天未明。
蓝忘机略有思忖，脱下自己外裳......
蓝曦臣怜爱地笑笑，也脱下自己外裳——
然后伸手递给刚为魏无羡盖好衣服的弟弟
蓝家两兄弟齐刷刷看向剩余众人，不约而同压低声线。
“忘机，如何？”
“义城有二人，一人，是薛洋，已毙。另一人，对我的剑法十分熟悉，以传送符来去，在助薛洋，却并不救他性命。”
“那，魏公子，如何？”
“赤峰尊身形特征明显，他发现得很快，联系义城薛洋，与熟悉我剑法的传送符之人，他已猜到赤峰尊透露所在。”
“......传送符......还有何异常？”
“......嗯，阴虎符”
“.....不是魏公子......是薛洋？”
“......”.蓝忘机并未答话。
“......是阿瑶。”蓝曦臣道
“......”蓝忘机，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。
蓝曦臣却笑了“忘机，你不必担心，我自有数。”
“兄长......”蓝忘机好似有话要讲，却又吞吐犹疑，最终问道：“你....你的抹额，可......可曾有人碰过？”
“自然是无”蓝曦臣答得十分轻松“非父母妻儿，无人可触碰。”
蓝忘机低头不语，背在后背的右手握到自己抹额的尾端，翻卷，摩挲，翻卷，摩挲，翻卷，摩挲......都要把抹额尾巴搓出卷儿了。
蓝曦臣见状，想了一下，又补了一句：
“忘......忘机，无妨，无妨，问心无愧就好”
......
卯时将至，天将明。
除了魏无羡横睡地和猪一样，蓝家几个小辈，都已经开始翻身的翻身，动弹的动弹了。
蓝家两兄弟整夜睡了不到两个时辰。
看着蓝家的孩子们，蓝曦臣忽言：
“忘机，我还有一事，此次薛洋出逃，义城中你一人已多吃力，若有下次，你是否还能保证，可保他们万全......？”
“忘机，金小公子，乃是魏公子当下最在乎的人，比起二人的共患难的经历，他更希望他安全。“
“忘机，魏公子心思敏锐，纯良正值，他若能看破这幕后事态走向，你不担心么？”
“忘机......”
......
“兄长......忘机知错......”
世上能让蓝曦臣瞬间心软下来，怕是只有蓝忘机服软的一瞬间了。
“忘机，我知你隐忍多年，不易，可魏公子生性洒脱，你不要太心急。”
“......”
“还有，忘机，我知你一向话少，但，对怀桑传递消息的话，还是……多说几句比较好。”
蓝家兄弟身后，魏无羡懒懒地翻了一个身。
2
我叫聂怀桑，我很兴奋。
今天蓝家兄弟和莫玄羽要来金鳞台了，
我们昨晚说好了，如果魏兄能够找到证据，就一起当助攻，揭穿金光瑶这个伪君子，给我大哥报仇。
而且我到现在都十分坚信，蓝家兄弟还有更多的事情瞒着我，他们还有证据，还有底牌，还有能够证明金光瑶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。
兴奋之余的另一个兴奋点，就是莫玄羽要和金光瑶、金夫人、江宗主见面了。
一副躯壳两个人生，我迫不及待地想看这个小妖精的两幅面孔了。
魏兄被强行献舍之后，看来还没有任何时间来了解莫玄羽的前世今生吧。
去把夷陵老祖，越多的疑点，就是越多的推理转折点。
我和大哥等着你！
——
嗯，不，我和大哥，在两个世界，统一精神上一起等着你......
3
日正当头，金鳞台，清谈会
他们来了，带着他们带着面具的莫玄羽来了。
就是今日了。
我自内殿而出，远远看着金光瑶的背影，走向我大哥当年炸掉的地方。敛芳尊依旧左右逢源，在来客群中谈笑风生，丝毫不曾记得他脚下的位置是他曾奉之为“大哥”的人，生前最后同他争执所在，生前最后喘息所在，害死我大哥后还装作人畜无害的聂家三哥来对聂家家务指指点点！
好吧，不光算是指指点点，也是多少搞定了一些事情的。
但是！
害死我大哥还继续来装善良，简直心机。
人面兽心，道貌岸然！
我自己看不到，但是眼神中绝壁升起了令人惧怕的两团火！
以至于金家家仆吓到无法正常完成他分内之事，拼命怼了我三次我才反应过来。
“聂公子，聂公子！请您移步，您这样杵在门口，多...多有不便啊”
哦，好的。
我的伪装谁都看不出来，呵呵。
我走开了，还能听到他在身后碎碎念：
“这聂公子真是，一天天的在金家只吃不做，人都重到推不动了”
吼，这金家的人还真是，古往今来一个尿性。
蓝家人来了
见到被蓝家人带上来的莫玄羽，金光瑶的背影，竟然看不出一点异样。
不愧是敛芳尊。
尤其和另一个背影相比
隔这么远我都觉得到，这另外一个背影正面的表情中的愤怒，简直快要跟我大哥一样炸掉了。
江澄江宗主......
啊，我特么怎么把他忘记了......
蓝曦臣所言不假，这个分分钟自爆的架势，他应该是知道莫玄羽是谁了。
作为旁观者，我是坚定的忘羡党。
但也架不住云梦双杰一场兄弟悲情，情中带恨恨下留情的气氛渲染，这两个人真是太惨了.......
太惨......
屁！
惨能惨过我大哥！？惨能惨过我？！
不能！
对，不能，这一场处心积虑的碰面会是为探寻真相的，各家人已经落座，金光瑶脸上迎客微笑长挂不褪，金夫人看莫玄羽的怪异眼神必然引起了魏兄的怀疑，眼见他已在座位上鬼鬼祟祟左右乱看，相比魏兄此刻内心对大哥之死真相的探寻，已经超越我这个亲弟弟了。
如此，我便安心了。
自酌三杯，一饮而尽，敬金光瑶，敬蓝曦臣，敬云梦江氏，敬仙门百家，敬莫家庄为忘羡重逢而牺牲之刀下鬼，敬大梵山通宵藏温宁之敬业，敬莫玄羽奉献肉体之义薄云天，敬酒祭刀堂残缺阴魂，敬清河聂氏十年颓途，敬《乱魄抄》民谣小调，敬义城外群死之黑猫......
对我就是想要找借口喝酒，否则沉寂不下对往事即将揭开序幕之期待与激动。
明明内心高兴得要死，我却还要表面装成“世事无常，时过境迁，物是人非，感慨万千”之惆怅，喝完就抱住金光瑶来哭。
虽然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，但是从厌恶和尴尬的眼神中，我觉得自己今日戏份已经差不多了。
“三哥......"
“怀桑，何事？”
“三...三哥，我——嗝......我不胜酒力，就......”摇摇晃晃，踉踉跄跄，半个身子扑倒在金光瑶一侧。
“怀桑，怀桑....，你既已不适，就先回房休息吧。”我仿佛在金光瑶伸手扶我的一瞬间，从他眼中看到了喜悦。
“阿瑶，这是......？"
好的，该配合我演出的蓝曦臣，尽力在表演。
"二哥，怀桑喝多了，怕是，今日，此情此情，又叫怀桑触景生情了。“
再逼一个爱他的人来即兴表演。
“也好，怀桑，你先回房休息吧，此处，我陪阿瑶。”
最后四个字，蓝曦臣的是看着金光瑶说的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金光瑶抚着我的手，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“谢......谢三哥......”
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们都收起了底线，顺应事态的发展欣赏彼此拙劣的表演。我曾经这么信任的两人居然开始相互欺骗，我到底该变成什么样子才能扭转这一切......
佯装着醉酒走向大殿门外，途中我看到，魏兄已经不再位子上了，仙门百家在大殿之内把酒言欢，攀附金门的，商业互捧的，运筹帷幄的，金光瑶式假笑的....仙门百家，仙门百态。
独独蓝曦臣在众人之间是个例外，言谈举止不失君子风度，裂冰朔月配在腰间，左手握杯，右手背后，抬脚不扬衣衫，言谈不惹瞩目，回应起各方敬酒都不卑不亢，杯中酒始终不曾见底。今日清谈会他总是陪伴在金光瑶左右，相比之下更令我感到，这位蓝家的家主，其实比谄媚的金光瑶更加适合，也更加擅长交际。
错觉？
当然蓝家还有另一个例外。
蓝忘机端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，静静看着满场熙熙攘攘功与利。经过蓝忘机座榻，他似有若无地抬眼看我一场，微微点头。
这不是错觉。
看来，大哥的真相，今日便有分晓。
4
酒醒后的午后，是烈日照耀复仇火种肆意蔓延的时刻。
经历
刚知道《乱魄抄》的时候我可以等；
刚进入金光瑶密室时候我可以等；
刚打晕拖走莫玄羽的时候我可以等；
刚大梵山见证重逢的时候我可以等；
刚开始行动知道大哥残尸的时候我可以等；
探金家秘牢可以等，放走薛洋可以等，杀猫可以等，忘羡还没发展上床可以等。
独独今日的几分几刻最为难熬，也不晓得蓝忘机那边进展如何了。
笃笃笃，笃笃笃
“怀桑，是我。”
“曦臣...曦臣哥！”我小跑着去开门。
“.....如......如何？”
“怀桑”，蓝曦臣稳稳关好门，将给我带的醒酒汤饭盒置于房中八角几之上，环顾房间，门窗皆是紧闭，方道：“你离去后，金夫人也匆匆立场。当下，阿瑶，已经回到后殿，金鳞台上差不多已经散了，忘机和魏公子，在房内。”
“含光君和魏公子，在......？？？”
“奥，只是稍事休息，魏公子，已开始行动。”
“开......开始行动？！“我竟感到自己脸颊微热”开......开始行动，魏公子，魏公子他....？？？“
“......”
身负大仇不忘磕CP，他们俩成了一定要感谢我
“怀桑”，蓝曦臣大概看出来我想歪了，但他看起来并不打算理我。”忘机，与魏公子，已开始联手探查，相比，不久后便有动静。你不必太过忧伤，倘若忘机和魏公子证据确凿，大哥之死，必会令百家愤慨！”
我热泪盈眶。
大哥之仇，今日必报！
忽而的正经消息，给我理智恢复正经一攻。
“含光君和魏兄，他们，他们去何处查探？......密......密室？不对呀，魏兄如何能得知寝殿中的密室，他，他又该如何潜入？”
“怀桑不必担忧，魏公子，必有手段。怀桑，你可还记得，地牢中，你见过的另一位蒙面的姑娘？”
'我......我记得。“
“她，就是将魏公子引入芳菲殿密室的关键。”
5
清谈会前夜，潭州。
蓝家兄弟身后，魏无羡懒懒地翻了一个身。
蓝曦臣略有思考，向蓝忘机道“
“忘机，你可还记得，我在兰陵地牢中，巧合救过一位蒙面的女子？”
蓝忘机轻轻点头
蓝曦臣又道：
“她，告诉我很多事情。金鳞台这几日，借由她，我查到了金夫人的侍女。但这位蒙面女子所述之事，我不知真假，也难以查证，明日清谈会，由金夫人入手，你可借此一查。”
“忘机明白。”
卯时，天明，晨起。
二人身后的魏无羡，静静地睁开了双眼。
魏无羡身前的二人，默默对视，望向远方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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